中国人工智能简史：熬过万丈孤独，藏下星辰大海

“你们中国有计算机吗？”

多年以后，李彦宏回忆起90年代读研究生时美国教授的发问，仍令他颇感介怀。

那个时代的中国企业憋着一口气，在经历了世纪初的互联网泡沫，往后的10多年，基于信息获取、网络交易、网络通信为主要应用场景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开始如春笋般涌出，直至移动互联网时代，诞生出的便捷移动支付、掌上应用。这个时候的中国企业们，终于能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但是，时间是不会停止的，最近，十四五规划《纲要》的出台似乎预示着赛道转变已经悄然发生，“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电路”这三个领域成为新的关注点。其中人工智能成为大国提升国家竞争力、维护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中国决不能落后。

在第一阶段《促进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工信部科〔2017〕315号）计划中，一批龙头企业获得广泛认可和关注。与此同时，我们发现，陪伴中国互联网崛起一路走来的百度，正以“AI第一股”的身份在港二次上市。经历过中国计算机被“歧视”的上世纪，李彦宏是有发言权的，用他的话说，“我们这一代企业家有一个很重要的责任，就是多做，做更好一点。让中国的企业在世界上有更大的影响力。”这样的一家企业，值得我们关注。

从搜索到AI 不变的是技术信仰

用现在的眼光来审视互联网企业发展，想要让估值与股价齐飞，创新是必不可少的。不论是前二十年的网络游戏、短信平台，还是近年来的社交、团购、零售、买菜，与任何一个新风口的搭配都能让互联网企业们重获资本青睐。

在被视为老牌三足鼎立的BAT格局里，20多年来，阿里巴巴构造了围绕电子商务生态链的上下游，物流、数据、支付，甚至于文娱、办公、游戏；腾讯则以社交为核心，构筑了以游戏为现金流，投资为辅的覆盖出穿住行的所有网络。

那么百度呢？梳理百度的业务发展线就能发现，这些年来，百度一直都在专注着一件事：技术创新。

1999年底，李彦宏从硅谷回国创业，当时并不直接为网民提供搜索服务，而是为门户网站提供搜索技术支持。但后来李彦宏发现，门户网站对搜索技术并不重视，甚至不怎么在乎技术的优劣，只要“便宜”就行。

于是在2001年夏天，李彦宏力排众议，坚持将百度转型，从一个藏在门户网站后面技术服务商变成一个拥有自己品牌的独立搜索引擎公司。往后的十多年，百度专注搜索，创建了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也使中国成为了包括美国、俄罗斯和韩国在内的全球仅有的4个拥有搜索引擎核心技术的国家之一。

互联网行业瞬息万变，移动互联的风口很快取代了PC，百度也面临第二次转型。

很难说百度在AI上孤注一掷没有错失移动互联风口的影响，在3月23日的股东信中，李彦宏也承认，这是有代价的，但他是铁了心，“我们选择了技术战略，就必须抵御住短期机会的诱惑，能坚定面对长周期投入的挑战。”李彦宏如是说。

对百度而言，AI这波转型也不是突如其来。

早在2010年，百度已经投入人工智能技术。2013年，百度建设了全球首个深度学习研究院。目前，百度大脑已对外开放了270多项AI能力，日调用量突破1万亿次，服务于千行百业的智能化升级。飞桨是中国自主研发的第一个深度学习框架，是AI时代的操作系统，凝聚了265万开发者、服务了10万家企业。最近三年，在中国人工智能专利申请和授权方面，百度始终排名第一。

十年的布局并不轻松，“三年前，我们年度总收入刚刚突破1000亿人民币，而过去10年，我们的研发支出就超过了1000亿元。”李彦宏在股东信中透露，“但是，我们选择了技术战略，就必须抵御住短期机会的诱惑，能坚定面对长周期投入的挑战。”

做出这个决定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在业内看来，人工智能是一个吃金币的窟窿，投入大、见效慢，这也造成了过去几年间不断有声音质疑，百度拥有昨天，也拥有明天，唯独没有今天。

但事实证明，百度的“明天”无疑正在变成“今天”。

专注底层技术 奠基科技强国的钢筋铁骨

经过60多年发展演进，人工智能正呈现深度学习、跨界融合、人机协同、群智开放、自主操控等新特征。人工智能也成为国际竞争的新焦点，围绕核心技术、顶尖人才、标准规范等的强化部署，将决定在新一轮国际科技竞争中掌握主动权的大小。多年积累，我国在国际科技论文发表量和发明专利授权量已居世界第二，部分领域核心关键技术实现重要突破。

但放眼全球，我国人工智能整体发展水平与美国相比仍存在差距，缺少重大原创成果，在基础理论、核心算法以及关键设备、高端芯片、重大产品与系统、基础材料、元器件、软件与接口等方面差距较大；科研机构和企业尚未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生态圈和产业链，缺乏系统的超前研发布局；人工智能尖端人才远远不能满足需求；适应人工智能发展的基础设施、政策法规、标准体系亟待完善。

此外，过去一年频频爆发出的以意识形态阻碍科技发展的局面，也令人不寒而栗。华为中兴的遭遇，让我们更加深刻意识到底层技术和卡脖子的关键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高端光刻机、芯片制造、个人电脑和手机操作系统等等，需要有沉下心的企业和科学家扛起重担。

在百度的招股书中，我们看到，百度此次募集资金中约50%将用作持续科技投资，并且促进以人工智能为主的创新商业化。其中，持续科技投资用途包括吸引及留用人才，特别是人工智能与软件工程师、数据科学家及其他研发人员，以改善AI能力。除了吸引人才，持续科技投资将集中于AI发展。

此前，李彦宏曾多次表示，人工智能技术是拉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处于其基础层的芯片和操作系统都是容易被“卡脖子”的技术。要想实现“卡脖子”技术的突破，需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信仰。AI 技术研发需要长期坚持，它的商业价值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体现出来，需要科技人员有雄心、有耐心、耐得住寂寞，而且要有坚定的信仰，相信自己一定要掌握这门技术。

以AI芯片为例，自主研发AI芯片不仅需要精懂硬件，还需要与上层的AI框架及软件进行适配，必须要有软硬结合的能力。目前百度自研的昆仑1芯片已经在百度搜索引擎和百度智能云生态伙伴等场景广泛部署，赋能互联网、工业制造、智慧城市、智慧交通、科研等领域。正在研发中的百度昆仑2将于2021年下半年实现量产，其性能比百度昆仑1再提升3倍。

在股东信中，李彦宏再次强调，百度会会继续坚持高强度的研发投入，在“两基一底”，即基础研究、基础技术和底层创新上进行投资，去达成百度的愿景—— “成为最懂用户，并能帮助人们成长的全球顶级高科技公司”！未来的百度将是怎样，“我们熬得过万丈孤独，藏得下星辰大海”，股东信中，李彦宏信誓旦旦。

下一轮人工智能时代的科技战中，时光打不败的企业们耐得住寂寞的坚守与底层技术专注，终将成为奠基中国创新型国家和世界科技强国的钢筋铁骨。

本文作者：材料委天津院

本文责编：王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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